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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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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棧

溫蘊兒低頭掃了一眼她腰間的手,眉頭一跳,這男人,不是讓她做女使,他又當著外人的面與自己做些親昵舉動。

側目看著他:“那你將水擡進來吧。”

倒省了她去搬水。

謝雋也不知曉自己為何聽到那小二的話,就立馬起身走到二人跟前,看著小二臉紅著看著溫蘊兒,他的手不自覺的擁在她腰間,想證明些什麽。

他不語,看著溫蘊兒進屋的背影。

她的容貌本就艷麗,因著扮作女使而將發絲全部挽起,露出一截纖細挺拔的鵝頸,因著剛從床榻上躺過,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落在她頸間,與耳間佩戴的翠色耳飾輕顫著。

步履輕盈,翠色挽著發絲的絲帶,飄在他的眼前,謝雋伸手抓住那抹翠綠,將人攬在懷裏,輕輕扯開頭頂那抹翠綠。

三千青絲就這樣遮住了那白皙晃眼的後頸。

可讓她本就艷麗的臉龐,增加了幾分媚色。

他突然有些後悔將她帶出來了。

發間束的是絲綢,一扯便全部散下,溫蘊兒嬌呼:“你又要幹嘛?”她看著謝雋眼低墨色漸漸濃郁,那眼神細細描繪著她,分明是想要將她吃了,她忙從他懷裏起身。

擡眼瞪著他,“你、這是客棧,你、你、你。”

溫蘊兒又羞又惱,一張臉氣的通紅,她簡直要被謝雋的無恥程度折服。

謝雋眸中暗色翻湧,看著她有些生氣,摸了摸鼻尖,他確實有些情動,但他也不會在這種地方要了她。

他伸手再去攬溫蘊兒時,卻被她躲開,攥著領口,一臉防備地看著他。

謝雋無奈的笑了笑,柔聲哄著她:“不會在這種地方碰你,叫我看看剛才扯著你頭發沒。”

溫蘊兒有些狐疑的瞧著他,“那你保證也不動手動腳。”

謝雋點點頭,舉起手掌,“我保證不動手動腳的。”

烏黑的發絲披散在她肩頭,靠近謝雋時,能聞到她甜甜淡淡的頭油香,他將她的發絲輕輕柔柔地撫在耳後,“疼嗎?”

溫蘊兒搖搖頭,那絲帶是她家上好的絲綢制作的,用來束發還不傷發。

“你去床榻上坐著,我去將水提進來,咱們簡單梳洗一番,早些休息好嗎?”謝雋低著頭,看著溫蘊兒說道。

“好。”

夜裏,兩人睡在一張床榻上,蓋著一床錦被,相擁而眠。

次日一早,溫蘊兒是被熱醒的。

客棧不如時園寬大舒適,有些擁擠狹小,天氣逐漸炎熱,床榻內一片悶熱。

二人又是蓋著一床錦被,緊緊相擁著,男子本就身上滾燙,溫蘊兒在炎熱的天氣挨著火爐。

兩人同榻應是兩床錦被,這人卻一直和自己蓋的同一床,她從未與人蓋過一床錦被同眠。

便又從一旁拿了一床錦被蓋著,可每到醒來,謝雋的錦被不知在床榻的哪裏,與她擠進一床錦被內。

她掙紮著從他懷裏要出來,被他更加收緊胳膊,將她往懷裏收緊。

溫蘊兒看著自己整個人都被禁錮在他懷裏,不得動彈,又悶又熱,張嘴咬在謝雋環著她的胳膊上。

他的胳膊堅硬有力,溫蘊兒也是撒氣一般,用了很大的力氣咬了上去。

沒有意想中男人的痛呼,反而是他的胳膊依舊不動,另一只手拍著自己的肩膀,頭頂傳來男人低沈溫柔的安撫:“我在,不怕,不怕。”

讓溫蘊兒瞬間一怔。

謝雋以為她做了噩夢嚇到了,仍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,嘴裏呢喃道:“沒事了,我在,有謝清時在,不怕。”

溫蘊兒的內心仿佛有一處柔軟正在塌陷。

她收回貝齒,被男人將她翻了個身,擁在懷內,後背有他輕輕撫著,頭頂是男人柔聲的安撫。

溫蘊兒一時也忘記了悶熱,沈沈的睡了過去。

因著後面幾日都是水路,想著溫蘊兒這幾日也沒休息好,謝雋醒來便沒叫醒她,而是準備等她睡足之後再出發。

不過也沒等多久,溫蘊兒就醒了。

醒來看著謝雋已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前。

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緙絲圓領長袍,頭戴白玉冠,晨光照在他的側臉上,眉骨深邃,遮住他那清冷淡漠的眼眸,將俊朗清雋的面容渡了一層柔和的光暈。

少了些清冷,多了些溫和。

溫蘊兒欣賞著謝雋皮相,該說不說,單論這男人的皮相,其實挺合她的心意。

“醒了。”男人感受到註意著他的眼神,看過去,清冷的眼眸逐漸彎起,化成一汪春水看著她。

溫蘊兒回過神來,嗯了一聲。

謝雋走到她床榻旁,勾了勾唇角,垂眸親了一下她的額頭,“快起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
額頭被溫熱的柔軟抵住。

謝雋親完就離開了。

溫蘊兒楞住,他這是在等自己睡醒嗎?

擡手摸了摸額頭,忍不住有些繃直腳尖,嘴角微微咧開。

她利索地穿好衣服,從房間出來,謝雋就在門口等她。

看見她出來,“下去吧。”吩咐身旁的臨夏,叫他們也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吧。

溫蘊兒聞言,有些驚奇:“都在等我?”

謝雋搖搖頭,怕她多想,說道:“想著後面水路,路上有人不適應,今日晚些出發。”

溫蘊兒拍了拍胸口,幸好,她現在丫鬟身份,要是隊伍因為她一直等著,多於禮不合呀。

臨走時,小二的目光,總是還一直停留在溫蘊兒身上,謝雋蹙眉,迎著那束目光。

低頭俯身在溫蘊兒耳邊輕呼著氣息,她的耳朵極為敏感,他剛湊近就令她嬌軀一顫。

“這麽多人呢,你要做什麽?”

溫蘊兒往後退著,就聽到謝雋低沈的聲音,“別動。”

她就真站那一動不動。

謝雋見她聽話的不動,眼睛微瞇,看著小二的目光移開,緩緩道:“好了。”

“怎麽了?”溫蘊兒問道。

謝雋漫不經心地說著。

“有一只惡心的蒼蠅。”

“有蒼蠅!”

溫蘊兒一聽,擰著眉頭,臉上一聽蒼蠅,滿臉嫌棄的開口:“那你快將它趕走啊。”

“趕走了,你先去馬車內等我,等會蒼蠅又過來了。”謝雋開口說道。

“那我去馬車裏等你。”

溫蘊兒點點頭,手在周圍揮著,似乎真有蒼蠅在她周圍,頭也不回的往馬車走去。

謝雋看著她的背影,想著剛才那小二盯著她瞧,他就覺得心有不爽。

***

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往碼頭,又將東西搬入船內。

當時她與春蘭一路水路馬車交替前行,緊趕慢趕花了四五日才抵達剛出的那個客棧。

一路水路較快,但富陽與雖想挨著,走水路卻要繞路,隊伍終於在六日後,抵達了富陽。

富陽多雨,說下就下,剛到碼頭,大雨淅淅瀝瀝的砸在水面上,蕩起波瀾。

二人在富陽不能太明目張膽,就算主子給丫鬟撐傘,坐進馬車時,溫蘊兒衣服已經濕透了在身上貼著。

謝雋怕她生病感冒,等她坐進馬車時,就要她脫了衣服,趕緊換身衣服。

“你先脫了,淋了雨衣服都濕了,該要生病了,”謝雋勸著她說道。

溫蘊兒不願意,馬車裏沒有其他衣物,衣服都在箱子裏裝著,自己脫了也是光著,還不如濕著。

她攥著衣領口,搖搖頭拒絕他,“我身體好,一會就到了,沒事。”

謝雋看著她的衣裙將她的身材包裹的一覽無餘,眉頭一跳,啞著聲哄著她,“乖,你這衣服濕的已經不能穿了。”

丫鬟衣裙本就是為了方便幹活,貼著身形,此時淋了雨濕透,凹凸有致的身形涇渭分明,發絲在臉上貼著往下低著水。

一張小臉煞白,唇瓣卻是紅艷艷的,覆轍著水珠,對比格外明顯,讓人心裏難免多想。

溫蘊兒依舊搖搖頭,從碼頭進城很快,她衣服若脫了沒一會就要穿上,她才不脫。

但她不知,現在濕著衣裙比她脫了外衣更要勾人些。

謝雋低頭看著她的濕透的衣裙,擡手摁了摁眉心。

溫蘊兒順著她的視線低頭,瞬間臉一熱,“你、你轉過去。”

謝雋無奈的嘆了口氣,轉過身去。

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落下的聲音後,他問道:“可以轉過來了嗎?”

溫蘊兒將濕透的外衣遮著身前,冷的顫著聲道:“轉過來吧。”

剛一轉身謝雋就楞到了。

她竟這樣防著自己?

扶額搖了搖,他擡手脫下自己的外袍。

“你、你脫衣服幹嘛。”溫蘊兒看著他伸手脫衣服,眼睛瞪大的問道。

話音剛落,謝雋的外袍就搭在了她的身上,有些獨屬於他的溫熱氣息包裹著自己,讓她微張著嘴。

“你身子比我弱,幹嘛將衣服脫了給我。”她看著謝雋嘟囔著。

“嗯?”謝雋有些沒聽清。

反應了一下她的話,隨即湊近她,將她抱在自己懷裏。

溫蘊兒突然騰空,坐在他腿上,嬌呼道:“謝清時。”

“幹嘛。”謝雋翹著唇角回道。

“你在做什麽。”溫蘊兒感受到腰間不安分摩挲著的大手,伸出手制止他。

“我身子弱,想讓溫姑娘憐惜。”

謝雋的一只手擒住她的手,一只手在她的腰間上下滑動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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